人都在呢,还能让他们欺负了你不成?”

“是啊,说说呗,咋就不去见了?”

谢茉踟蹰好半晌,就在同事们催了又催后,才满脸为难道:“本来这事我不愿拿出来说的……”

随即,她口齿伶俐地把赵新路所作所为,详略得当地陈述了一遍,期间夹杂几句极具煽动性的话,所以她还么讲完正义感强又血气方刚的男同事已一脸怒容:“什么东西,无耻下流的卑鄙小人!”

不止一个人骂,大家纷纷出声声讨。

“走,咱们一起去看看,她们究竟有何道理闹到咱们单位门口。”

“小谢别怕,咱们跟你一起出去,给你出头!”

“咱们靠笔杆子吃饭的人最不怕跟人讲道理。”

谢茉赶忙拦住搓搓手腕就要冲出去的齐大姐,说:“赵厂长他妈上了年纪,人肯定固执,多半讲不通道理,轻易也劝不回去,再说老人家年纪大,万一磕着碰着……那可就说不清了。”

一众人面面相觑,冲动褪去不少,老人一般受不得气,到时候要是把人气晕过去算谁的?再者,这老太太能闹到他们单位门口,想必是个豁得出去的,若是不留心稍微碰了她一指头,她便顺势倒地不起,一赖到底,又该怎样收场?

见他们动摇,谢茉适时提出一早想好的对策:“不都说有困难,找公安么,咱们把公安同志叫来,一来可以跟老太太申明他孙子到底犯没犯法,又所犯何法,老太太正在外头喊‘冤枉’呢,这不是污蔑公安同志执法有误么,正好让他们当场澄清;二来万一老太太想做点什么损害咱单位名誉,公安同志也能震慑一二,实在不行还能做个见证人。”

她一通话有理有据,同事们懵了一会儿,反应过来纷纷夸赞,“小谢说得有道理”、“小谢这办法好”、“妥当”、“小谢平时不声不响,没想到心里自有锦绣沟壑。”

谢茉脸颊微红,连连摆手,旋即又故意蹙紧眉,说:“就怕公安同志那老太太也没法子,轻不得重不得……”

忽然有人得意道:“这有什么难的,老太太可以任性胡来,赵厂长也能不要脸面吗?”

“对呀,现在可是机械厂任命下任书记的关键时候。”

谢茉趁机插口:“要是赵厂长也管不住他妈怎么办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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